空白‧記憶

最近聽廣播，提到這陣子的熱門話題，畢業舞會。只要是在這邊高中畢業的一定都會經過這個階段的。這可是一件大事，美國的父母都十分重視這個畢業舞會。畢竟一生才只能經歷一次的機會。早上聽到媽媽寫電郵去哀嚎，女兒選了一件很不合適的衣服，做父親的很不爽，替女兒選了一件禮服，媽媽誇張的哀嚎，這種畢業舞會真的不想讓女兒穿這種俗氣的長袖禮服出席，又不能茍同女兒的選擇。所以電台主播就妥善的安排了一切。沒一會兒就有另一個媽媽打進去說，不論女兒做了什麼決定，畢竟這是她的畢業舞會，是她的回憶。其實真的不該太去管女兒選購的衣服。美國人還真是民主啊。
想當初我們好像都沒有這個問題，我自己父母不在美國，身邊也有不少同學的父母也不在美國。中國父母好像也都沒在管這些的。那時候的我們好像也都沒有做出很過分的事。大家都自重的可怕。記得應該也是三月開始就在討論這個畢業舞會的事了，其實冬季也有冬季舞會，只是大家都沒那麼愛去。對畢業舞會是很嚮往的，可是那時經濟不許可，所以有所保留。幸運的話大部分男生都會負擔所有的費用，女生其實只需要負擔自己的服裝而已。同學很有義氣的贊助我的服裝，男伴雖然有，但是還在考量中。後來意外殺出程咬金，也是當初始料未及之事。印象中大家都不擅長化妝，大概只有兩三個同學會畫，結果我跟同學被她阿姨化成千年妖姬，後悔都來不及。其她的人都一起租長長的豪華禮車過去，我則因為省錢和當時的男伴一起過去，沒想到這個男伴竟然迷路一個小時，還好至少在它開始一半的時候到達。否則真是要欲哭無淚了。都準備了那麼久。那是我第一次佩服一個男生可以迷路那麼久。打死都還不會想去問路的那種。講真的迷路並不可恥，可悲的是一直要面子不肯去問路的人。第一次去那麼正式的舞會，到達會場的時候興奮的下巴快掉下來了。一半也是終於到達目的地的興奮。市中心的古老飯店古典又高雅。第一次踏進舞廳，就像是劉佬佬進大觀園似的。盯著四週猛瞧。大家已經在排隊等著照相了。所有認識的女生們穿的美美的照相留念。相片還收的好好的，只是很怕看到自己千年妖姬的模樣。連我娘看到我的照片都要至少大笑三分鐘。美國拍照也超無趣的。背景永遠是那幾種，但是相片卻是超貴。那些照片當場就被打入冷宮。(有看過照片的就不要笑的太大聲了，有照片的千萬不要再去翻了~)那時大家因為都還沒有談戀愛，所以都是朋友邀約一起去的。好像還隱約記得那天某人的舞伴還趴在桌上睡著了。而那屆好像還出了不少搶手貨。因為太多人一起去，在一桌只能坐十個人的情況下，被分到另一桌去，然後自己又裝內向，整個桌氣氛都冷掉了。和朋友後來瘋起來跳舞，而我的男伴應是要作璧花，死都不肯跟我跳舞。我想他一定對跳舞有很深的恐懼，不然就是對我有很深的恐懼。有點小遺憾那時不會跳什麼正式的國際舞，現在才在開始慢慢學習中。對我來說畢業舞會真的是個很好笑的回憶。也很慶幸我去過了，體會到和朋友一起瘋的年少輕狂。雖然後來沒去畢業生的早餐會還有senior trip(幾個學校合起來租一晚迪士尼，或是其他遊樂點)，←這也太多名堂了吧。我們自己也是有很多自己的名堂。像是畢業前夕，一大群女生同學待在某位同學家過夜，沒有大人打擾的夜晚，不曉得是誰租了一部當時蠻紅的三級片。小女生們窩在客廳裡的沙發上綣屈著，想找個舒適的位置來享受香豔的刺激。很不幸的卻成了批鬥大會，批評三級片的誇張鏡頭，然後幾乎大家都還沒看完這一點都沒看頭的三級片，耳邊就傳出某位同學的酣聲。那恐怕是我們這群女生做過最瘋狂的事了吧。現在回想起來和高中同學相處的日子，無牽無掛的，好像青春就停在那美好的片段。永遠都是那麼甜蜜。

美國的高中生活真的蠻多采多姿的，剛開始的時候英文不太好，被編進ESL (English as second Language) 老師問我數學程度怎麼樣，我很誠實的回答，非常爛。結果就被編進了數學幼稚園班(昏倒)。 上了快一個月，每天都在加減乘除小學程度的課程，還外加遊戲玩耍。考卷發下來不到三分鐘就做完，老師看出我幾乎都會這些簡單的數學，給我測試了我的數學程度，便毫不留情的把我踢進較高程度的數學課程。(泣) 

第一天到學校的時候因為是中途插班的，所以學校特別派一個同學會講中文的帶著我走了一圈校園，因為美國的學校不像台灣只固定在同一個教室，對於拿課表找教室這檔事，還是後來才成功的練就了找地圖的好本領。對於終於遠離打掃清潔教室的工作，總覺得輕鬆自在的很不自然。還有三點就下課，很不能接受下了課居然天還是很亮。回到家都沒什麼事做，老師的作業全部都在教室就做完了。以致那時候看了很多閒書。

我後來的數學老師對我很好，有什麼不懂的，他都會很有耐心的教我，剛開始真的很不適應，對於所有步驟都要寫出來的方式覺得很莫名其妙，明明就是再清楚不過了，他就是會要求妳列出步驟來，明明就是很簡單的數學，同學都會強烈要求希望老師恩准他們帶計算機。真是很佩服這些美國小孩的智商。我前面的同學老是晚上太用功，以至於白天上數學課的時候時常打瞌睡。搖頭晃腦的樣子，有時候老師在講台上都會忍不住覺得很好笑，然後差遣隔壁同學叫醒他。

英文老師是胖胖的禿頭男，非常得意他的小鬍子，常常不自覺得去整理他，就像女人玩弄自己的頭髮似的，他的教學題材都是一些雜誌上剪下來複印的，我們常常拿到類似像是”Friends”的一小段台詞。然後開始演起來。對於剛來美國英文不好的我來說，簡直就是殘忍的酷刑，每次能躲就躲，很想唸那個台詞最少的那個。這就是為什麼英文老是進不不起來。美國老師都希望學生能自動自發，如果你一昧的逃避，最大的損失還是自己。

體育課總是被逼著跑步，有的時候玩玩球類運動，大部分都是玩排球，搞的我有時候卯起來玩都會在手腕有淤青，還有羽毛球，其實也蠻喜歡玩的，但是我班上那些中國女生都不太愛玩，所以我也有些興致缺缺，我們的體育老師也很懶，雖然他很瘦。通常都只站在男生的換衣間的門外遠遠的看著我們，但是視力很好，可以遠遠的就看到哪個人在他的課堂混。嗯。我常被抓到。被罰跑操場。(泣) 有一次打壘球，我站在外野接球，本來想說可以好好偷懶，剛好就是那麼巧的一顆球被我接到，老師還誇讚我有體育細胞。(汗)

英文稍有進步就被丟到正常班慢慢的被玩弄，更正 - 學習。對著一堆我不認識的螞蟻字開始和字典作好朋友，有的時候還想錄音回家給他聽個二十來遍看看會不會突然出竅，嗯，開竅。歷史算是蠻頭痛的，我的西洋歷史完全吸收不到大腦。真是有夠慘。我的歷史老師看到我就會很同情我的對我搖頭，簡直就是沒帶腦袋上課的學生。完全雞同鴨講。

稍進步一點的英文課開始接觸一些兒童書，我的第一本兒童書就是”Charlotte’s Web” → “The Secret Garden” → “ Anne of Green Gables”就瘋狂迷上了這套清秀佳人，一口氣讀完了整套。算是一項最了不起的創舉，在那個英文不怎麼靈光的年代。從生字拼了命的去查，到懶得查猜著生字的意思讀完整本書，總算完成一件偉大的工程。看書看不過癮，後來還買了錄影帶。簡直就是她的頭號粉絲。連她祖宗八代都認的出來。

上美國歷史的時候還要背美國歷代那些總統名字，老師說給大家一個機會，如果嫌單背沒看頭，凡能唱出或是在一分鐘內背玩的就加分。你可以聽到流順的總統名配合著各式各樣不同版本的歌曲。那才真的打從心底佩服起同學的智力。尤其那一分鐘內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的同學們還得兼口齒清晰，過關的也就是那幾個天才而已。老師耳朵尖，錯了一個馬上抓出來。休想用口齒不清混過。我? 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拼成績的機會，雖然天性害羞，但是還是莫名其妙的硬套出一首總統歌，不過，別問我究竟套用哪首歌，總統名也忘的差不多了。對於用音樂背書這種事，我好像也做過不少次。

生物課的老師胖胖的，有的時候接到老婆的電話就會忍不住讓我們自習，在門口情話綿綿起來。因為聽說他很嚴厲，所以趁著暑假的時候比較短拿，想不到也是折煞我們，短短的暑期課，要上山下海去抓昆蟲，製作標本，認識昆蟲，什麼科，什麼類別，還有小豬的解剖，蚯蚓的解剖，都在同學鎮靜的手下操作，我只會在一旁大驚小怪，還兼k破了我娘給我的玉鐲。我們那一組的男生，也都見鬼了不知道跑去哪裡混。上完了那堂課，拿到成績單，馬上自動清除在200MB的腦容量之外。

美術課那堂幾乎我認識的中國學生都在，大家在裡面啃瓜子聊天，老師成天晃來晃去看我們在塗些什麼東西，有的時候老師還會借片子來給我們看，我們在美術課看了不少經典片，那堂課結業後，大家的感情都變得更好。前幾天老爸在整理車庫的時候還看到我那時的作品。害我有點懷念那畫油畫的日子，總覺得那些松油啊，聞起來就特別的讓人心情舒適。雖然自己的作品很像鬼話符有點不像話。

在學院修學分的日子，碰上了一個很痞的英文老師，但是超嚴格，所有的課文練習文都要達到他滿分的標準，一篇文章改到自己都可以倒背如流。課堂上他最推崇的就是四格漫畫家，尤其是”Calvin and Hobbes”更是他的摯愛，雖然年紀一大把了，女兒年紀都跟我們一樣大了。但是熱愛四格漫畫的精神卻是超可愛的，雖然髒話滿嘴，依然不減低同學們對他的喜愛。離了婚的男人，就連對孩子的教育都叫我們辣到跌下巴。

大學的歷史又碰到一個很厲害的說書老師，著迷的程度就是我那天翹課都不會翹到那堂課。真的是全勤。因為上的賣力，又是坐第二排(有的時候也是會坐坐第一排讓他噴口水啦)，所以那堂成績還不錯，完全沒有選擇是非題，直到上完結束後，跟同學聊起來，才知道他的課很難Pass，大家都避之而唯恐不及。完全沒有考古題。

我還蠻愛上哲學課的還有邏輯學，這兩堂課的老師都是一樣的，老師是個大鬍子很溫和的人，講起課來也是相當精采，他的課也相當好pass，是有口皆碑的，還有前人留下來的考古題，第一天上課的時候五十多個位置都滿了(還好我到的早)，還有站在後面的加上走廊外等著老師簽字可以讓他們上課的學生們。不過大學生活就是這樣的，前三週擠的滿滿的教室，越到後面越是悽涼，偶而遇到期中考期末考才會出現的同學。還有代點名的同學，和點完名就回家的人。期中考的時候班上出現了一個混帳同學，居然拿起大抄，光明正大的抄起來，老師發了一頓脾氣然後從此以後考古題作廢。期末考老師狠狠的給了一份填充題考卷。還加上論文。

心理學的教授是個黑人，高高壯壯的但是斯文有禮，我記得第一堂上課的時候他請大家畫自己。然後瀏覽了全教室學生的作品，開始講出從畫裡可以看出自己的內心世界。以後的課也是每堂都很精采，有的時候講課本講的無聊了，就會開始他小小的測驗，或是他生活上的觀察。像是根據車牌猜車主的意思，有很多經典車牌，讓我們在課堂裡狂笑。很不幸的，這堂課也是出現了一個混蛋同學考試看小抄被抓到，期末考據說有三種不同的試卷。我有個同學很好運，拿到的那份居然是從前的考古題，她考試那天還遲到，平時都不大上課，真是好狗運。我就完全相反，平時蠻少翹課，沒機會接觸考古題(認識的人不多)，後來認識了手上有考古題的同學，又會不小心的讓手上的考古題作廢。

開始上繪畫課時，碰到好幾個很不錯的老師，有一堂上3D動畫的老師，年輕有為，製作出來的動畫人物都是栩栩如生，當時冰河時期他也有參與製作，簡直把他當神崇拜。據說後來他教了一學期就不教了，專心的製作動畫。還有另一個老師專門接電視的美工設計。他說剛開始設計的時候是接一些製藥的美工。後來才轉型的。很認真專注教學，並且留意學生的動向。快畢業的時候，他還讓我們最後一堂課變成變相的模擬應徵面試。每個學生都超愛他，學期末，每個人都投他是最棒最受歡迎的老師。

這麼多的記憶一下湧上心頭，就好像生鏽的齒輪轉動著。卻只能剪接片段殘缺的畫面來看圖說話。

重點是，

九月二十八日，台灣的教師節，獻給在教育界的所有老師們，謝謝你們，因為有你們努力，才能成就這麼許許多多成功的人。

謝謝。

前幾天清潔的那條神經突然發作，整理了一下凌亂不堪的房間，連衣物間裡的衣物也一併處理。一股作氣清潔到底。

整理東西的時候，連帶著一些回憶也跟著連結。

世界上會有幾個跟你相似的人?

我在我高中的時候剛好就碰到一個，她是剛從別州轉過來的學生，當她開始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，連我親近的朋友都直呼太相像了，更別說那些總是把所有亞洲人都看成一個中國人的美國人了。她的出現，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。

當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，我只覺得她很漂亮，很有氣質，完全想不透為什麼大家會說我們很相似？直到有一天我爸來接我，她也正好在附近，連我爸都忍不住多看她兩眼，直嘆非常之像。我才有點愣愣的看著她發呆。

長的像的，比我約小兩歲的妹妹。

我總覺得在她的身上可以看到很多很好的特質，例如，她的嗓音總是甜美的，帶著柔軟的英文卻完全沒有中文的口音。雖然沒有跟她同班，小我一兩屆，但是據說她的成績總是很優越。老師都對她讚譽有加。

我好像是被打入醜小鴨的行列，無法翻身。

刻意的，我們好像常常避開見面時的尷尬。

直到有一次學校園遊會的時候，好像終於忍不住跟她照了一張相。準備好好的留底存證，好好的研究一下這其中的奧秘。

幾乎很少想到她，除了，

不小心看到我們的合照。

昨天，重新再看了那張照片，我的天，我那時候真的土到爆，站在秀氣的她旁邊，就好像怪物一樣，雖然細微上有些神似，但是我自己那頭囂張的頭髮將整個人的土氣發揚光大。看了就覺得超好笑的。

有點恍神的想記起當年的一些片段，有點好奇現在的她現在的生活，有人說雙胞胎會感應到對方的需求，相似的人呢？

她過的，會是我想過的人生嗎？

就像會掉入『藍，或是另一種藍』山本文緒的情節似的，不由自主的想去窺視對方。

在高中的時候有認識兩對雙胞胎姊妹，一對是同卵，一對是異卵。因為太神似的一對常常覺得分不出來而有點尷尬，言語上大概就能分辨得出姊妹，打招呼的時候總是要特別小心。雖是同卵，但是個性上也不大相同，可能越是相似，越是想找出自己與對方不同的地方吧。

我從小就很希望有個雙胞胎姊妹，當然啦，是不可能會實現的那種，據我們家的歷史來看，似乎有這個遺傳，但是還沒有人中的機率。應該說是我們家第三代經營不善，大家對生育好像也沒有十分的熱中。

那種看著自己的樣子，面對面的感覺，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似的，渾身不自在。卻又下意識的在某方面吸引自己的特質。

繼而想到以前看漫畫時，篠原千繪畫的『海闇月影』那對雙胞胎姊妹帶給我的震撼力。那樣的殺傷力，只為了一個男人。

有點可惜，當時沒把握機會好好的和她保持聯絡，搞不好現在還可以和她交換一下身分。(竊笑)

國中可就精采了，留著一頭西瓜皮的頭髮因為醜到最高點，我可是像脫了韁的野馬，完全的脫離軌道。每個老師都對我莫可奈何。 

我的國文老師在我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時侯，訓導到快吐血，他是一個蠻斯文的中年男子，頭髮總事用髮油梳的整整齊齊的，總是挑著素色的襯衫和西裝褲。其實那時候會槓上他，後來也覺得很莫名其妙。可能那時覺得塗太多髮油讓人感覺很虛委吧。總而言之，因為當時國文還不錯，所以他怎麼樣都拿我沒辦法。直到最後有一次應該是忍無可忍了的國文老師，決定要給我一個大過時，在班上同學勸誘下，認真的寫了一封悔改書，才平息了這場記過之大事。

我的數學老師是個微胖的中年老師，後來還跟著他去過好多地方玩，本來很害怕他的，因為每次有人上課打瞌睡，他就會丟粉筆和板擦。我都祈禱我旁邊的同學部要打瞌睡，否則被粉筆灰掃到也是對健康不大好的。

下課的五分鐘還要清理板擦粉筆，不然老師們可是會大發雷霆的。

英文老師就沒啥記憶了，可能上課都在打瞌睡，英文很差，所以和班上其他兩個同學一起請家教，還記得當初請了三個，分別負責不同的科系，數學，理化，英文。我常常都死在KK音標上。每次拼音都亂選，想說以後也不一定會用得著，誰曉得話說的太滿，就怪自己當年沒好好學英文。

其中的理化老師我記得的蠻清楚的，蠻喜歡耍酷的，想唬濫我們這些小女生，有一次說三個約了我們三個小女生去他們學校見識一下，結果只有這位出現，當時印象蠻深刻的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風衣，以為自己帥的不得了，還約我們去他寢室，大概是有點興奮過頭了，說自己也有在運動，身體很柔軟，居然還表演劈腿給我們看，就在劈下去的瞬間，就聽到布裂撕開的聲音，我想那大概是這輩子我們四個人最尷尬的時候。

國二的理化老師帶著點滄桑，頭髮幾乎都呈灰白色(抱歉，那個時代染髮還沒有那麼普及)，有點點過長的小平頭，算是還有一點姿色吧。嗯。是有點好看。當時下課時他總是在教師走廊外抽煙，我常常在我們教室的陽台上看到他酷酷的吸著煙。後來還去他家補習，師母胖胖的見了面也是很冷漠，盯著我們的眼神彷彿我們是來勾搭她老公的野女人(我們可是小財神呢)。不過有我這種變態學生，師母大概也很煩惱吧(我其實也只不過是偷偷瞄瞄心愛的老師而已)。

我的年輕時代好像總是迷戀著年紀較長的異性老師。

我的家政老師對我製造出來的抹布圍裙，還有懷了孕的狐狸圍巾，及一些見不得人的家政事蹟，總是很同情我的缺陷。雖然有體育課，但是體育課總是很不小心的就借給其他的課了，我想體育老師一定很爽吧，拿了錢不用上課。

國三的時候轉到山上的一間學校，從此就開始了每天培養我兩個羅袚腿，短短一年，成績可觀。

國文老師是個可愛的甜姐兒也是我們的班導，算是蠻會打扮妝飾自己又天生麗質的那種，她的長裙大概有一大箱，走起路來搖曳生姿，講話斯斯文文，連最大聲罵人的時候，你都會覺得她罵的很悅耳動人。我在班上無聊時候寫的小說被她捉到(是別人在看被她沒收，她憑著字跡找出是我)，很語重心長的跟我說，將來有的是機會寫，現在應該以學校課業為主，那時只當是一種變相的鼓勵。

隔壁班的吳老師是我們的英文老師，認真負責。雖然人長的很鄉土，打扮的也很鄉土，幾乎沒畫什麼妝，但是本質上還算是蠻好看的，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，非常可愛。帶著大大的鏡框，可以媲美丁小雨。老師總是很盡職幫我們導師管好我們班，可能看她太柔弱被我們欺負吧。課後輔導也都會很不小心的晃到我們班來看看。督導我們的課後學業，常常放學的時候天黑了，會確定我們的安全。

我們的理化老師是個很靦腆的大男生，可能剛從學校畢業沒什麼經驗，總是他在台上講他的我們在底下聊我們的，他也不大愛管我們，只要聲音不要太大就好了，有次同學講話太大聲了，他就很生氣的摔粉筆，那是我第一次看他發脾氣，明白原來沉靜理化老師也是有脾氣的。學期末的時候，他很興奮的告訴我們他要去美國進修了，希望各位同學好自為之。那神情好像終於脫離苦海，直達天堂。本人已經修成正果，請各位同學珍重自愛。說完揮揮一袖，懶得再看我們一眼。沒有啦，其實他最後一堂課還跟我們聊蠻多的，可能心情非常好，所以也不介意分享一下他自己的出國心得。

關於我們公民與道德的老師，那簡直是校長派來催眠我們的，上課的時候就會看到一排學生通通把書本遮住自己的大頭，睡得不醒人事，剩下的也是在做自己的事，沒什麼人要理這個老頭，講話又很小聲，簡直像是在念經超渡本班學生。偶而看到下面的同學睡的實在是不像話的，還會點點名。所以同學們，請自重不要睡的太離譜，打呼兼磨牙也就算了，還說夢話的就很不應該了。

補習班的導師可能是打到殺紅了眼，其實也不是很多人遲到，我也祇遲到那麼一次而已，還是不小心坐到從台北繞道台中的公車，就是那一次被打到手淤青，整個手掌完全不能握筆，一共遲到八分鐘，一分鐘五下。老爸隔天好好的跟導師「溝通」從此以後老師再也不敢因為遲到打我。

數學老師很像哲學家，我蠻喜歡聽她講課的，講話簡潔有力，那時印象最深刻的話就是「一個人之所以活的開心，不是在於他擁有的多，而是在於他計較的少」我還很認真的抄下來深怕自己會遺忘，不過好像一抄下來，就刻在腦海裡了。(抄書也沒這麼神奇)

 (待續)

 「起立」

「敬禮」

(待續)

說起來紙娃娃雖然不是我的最愛，但是據遠古記載，紙娃娃確實在我的腦海中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。

因為算是蠻便宜的東西，加上芭比娃娃帶出去不是很方便，所以都是帶著紙娃娃出去道別的小女生家串門子，雖然我小時候的個性蠻像男孩子，老是爬上爬下，甚至還摔斷了手臂，還好及時接回來，不然我就成了獨臂女俠了。
 
那 天去同學家會合，看到地上躺著這些紙娃娃，瞬間勾起我甜美的回憶，趕快拍下來留做紀念，好像我們這一代的特別會留這些做紀念。

紙娃娃雖然攜帶方便，但是關於他的傳說還是蠻多的，雖然我性格凶狠，但是聽到這類的傳說還是不免敬畏三分。

我從小就怕看恐怖片，有一次不小心看了一部恐怖片，做了將進一個月的惡夢，從此怕那個東西怕的要死，凡是朋友說的故事有關於那個東西，就會避退三舍，書更是不用說了，還有那些圖片真是唯恐避之不及。深怕那些冤魂不散的東西纏上我。

到了米國後，還是沒啥鳥膽看恐怖片，不過為了幫人牽線，投其所好看了一部恐怖片，又是一陣子睡覺不能關燈。

前幾年因為拿課的關係，修了一堂跟製作影片有關的課，沒想到老師特別喜歡恐怖片，一直說大法師是經典片，逼著我們看，雖然那節課我翹掉了，但是還是被逼著 要寫報告，跟班上同學討論，所以還是看了這部經典的恐怖片。光看那個女孩投三百六十度的轉動，我就覺得汗毛都起來敬禮了。好像看了這部經典片以後，對於恐 怖片的接受程度就瞬間增加了許多。(相信我, 我也不知道我的神經系統是不是全被嚇跑了。)總而言之，我竟然算是有點迷上了恐怖片，真是太恐怖了。

對於那些精緻的紙娃娃，總是聯想到那些恐怖的東西，說來有點不太公平，想起有些小女生還會自己手繪紙娃娃的衣服，就覺得十分欽佩對方。有的時候想想，原來，沒有電腦，沒有網路的時候，我們也可以這麼的容易被小東西而滿足。